青春不耐久藏

無情?
這些日子以來的生生死死似乎沒有在我的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當有人對我提起，淡淡的一句，我知道
有沒有人看出我的心不在焉?

糟糕啊糟糕，這個時候我的腦袋裡還是出現
「人之權利能力始於出生終於死亡。」
多可愛的民法，只是我從來不覺得我有那麼一點學法的氣質

該說幸運吧，除了爸爸還有爺爺
近年來進出醫院，我去探望過的那些人
四個字，「有去無回」
包括外公，那個我最期望有奇蹟出現的人，在我心上刺一刀的人
不是麻木，只是我冷靜的很快
對我而言，沒有椎心的痛楚，來了走了
不是我能控制的事

那個親戚的面容不太清晰，似乎我應該喚他一聲哥哥
接到第一通電話的那天，對不起，那是我太惡劣的玩笑
但是我的確是不認為他能撐這麼久
「死了喔?」也是很奇蹟的，我沒被罵
果然，不出一個星期，掰掰，我很快會忘了你

一個星期前爸爸摔車...明白他無恙
也就不那麼在意，這樣是不是不算身為女兒應該有的反應
只是陪爸爸在醫院的那晚，睡的不安
想起前一次在病房過夜已經是五年前的事
想起很多人的面容，一些我想起了卻驚訝的發現
他們早已不在

坐在回台北的火車上
跟著他進入地底，一邊思考
鐵路地下化將會剝奪許多旅人的樂趣
那麼，過去的事
真的發生過嗎?

親吻擁抱，耳邊的叮嚀心跳
有沒有發生過?

一個很年輕總是很照顧我的哥哥走了
剛剛聽聞消息的時候是驚訝，整體而言心情並沒有太大的起伏
生生死死，密集的從我身邊經過
星期四的繼承法課堂
令自己很心碎的我心想
哥哥剛做了個大手術，花了大把的鈔票
留下一具冰冷的軀體給嫂嫂還有他未滿周歲的寶寶
我卻思索著，如果他沒進行手術
那麼關於繼承的問題...............

好可怕，我覺得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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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也許黑，請您走好；
回家的路也許長，請您跟牢；
願您一路好走，再也沒有苦痛...